2017年7月11日 星期二

六月7日。Arles& 亞爾勒 & pont du gard 嘉德水道橋

這天的行程,是亞爾勒與尼姆的嘉德水道橋。
這天,很早起床,記得在亞維儂的車站買票時機器還故障,我臨時去拉一個當地人幫我們處理,才在千鈞一髮之刻搭到久久才一班的火車,我很感謝並欽佩自己的厚臉皮,嘴最好用了完全取代一切。
一到亞爾勒出站,涼涼的氣溫很舒服,很明顯的感受到這是一個安靜的小鎮,別緻,我們找不到搭接到市鎮的接駁車地點,問了一個路人,是個帥哥,這位路人說:跟我走吧!我都走路到市區上班並不遠,於是就跟他走了,古負責跟他聊天,我負責在後面跟屁看這看那。
後來到市鎮了,一個小巷的盡頭直接看到巨大的羅馬競技場的局部,很妙,許多上班的人就騎著腳踏車經過來經過去,除了腳踏車就是步行,機車跟汽車在更遠更遠的外環。早上的空氣好的不得了,小店與景點都還沒開始運作營業,沒有觀光的人跡,我們算是早來了,感覺這天會非常非常的,長。
第一次看到羅馬式競技場,希望下次能到義大利看到更大更完整的,亞爾勒或尼姆的競技場只是小菜一疊蛋糕一塊,size跟義大利的本尊相比小的多,但第一次看到已經非常飽眼福了,圓形的東西總是很美,圓圓的,很飽滿,圍起來真好,圍圓式的球場或運動場或劇院,果然精隨傳承自古代,焦距力十足。
慢慢的溫度開始升高,旁有古代劇院,與古代羅馬浴池,晃過去看,是個破壞得非常嚴重的劇院遺址,大概只能從原圖窺其一二,但可以看得到石頭推砌的原型都是相當巨大。羅馬浴池裡,一區一區,很難想像當初怎麼引水入內,如今因為崩壞與風化的嚴重,石頭表面非常粗糙與粉裂狀,感覺在裡面泡澡並不怎麼舒服,但後來到了英國的巴斯,看到完整的古代羅馬浴池,才大概感受到當時泡澡的尊貴感跟享受感,只能說:頗厲害,好厲害。
亞爾勒充滿著梵谷,梵谷的陽光,梵谷的敏感與疾病在這個寧靜的小鎮裡有種還沒有結束的感覺,走進當時梵谷的精神病院,雖然建築是溫暖的黃橘色,裏頭開滿鮮豔的花,人潮不斷進出,但感覺還在,梵谷的鮮豔與抽象,向日葵開成罌粟花,開到荼靡,又毒又烈(是又文藝腔了嗎)。
後來我們想走到梵谷那幅---星空下的隆河,但這隆河不特別美,卻很生猛,嘩啦啦水聲超大聲,大概因為現在是夏天,沒有那種冷冷灰灰的fu,一次的印象只能等待下次不同時節過去加以覆蓋跟突破,我們此次的南法行到哪陽光都很熱情,後來到了英國的格林威治才有灰冷的感覺,加上在時光的尖端,東西半球的中間點,覺得視角特別涼冷(甚麼邏輯不懂)。走在隆河畔,靜靜的,除了水聲,有一兩個在路跑的人經過,我們在亞爾勒的外圍。
亞爾勒的市集,與巴黎的凡夫骨董市集比之,有一種更加慵懶的感覺,沒那麼豐富,沒那麼多歷史深刻的東西,多了點居家貨,我只買了三張古代明信片,後面有某人寫給某人的法文文句,但其中有一張我懷疑是老闆故意寫的,草草寫之,郵票處居然用鉛筆寫1€。三張明信片是亞維儂的教皇宮與巴黎的凱旋門,攝影於1930以前,黃色老照片。
在亞爾勒,不是很想離開,這個地方閒閒散散,陽光很溫暖,街道常有轉角的驚喜,但為了去嘉德水道橋,慢慢的離開此處。
*嘉德水道橋pont du gard
這是一個傳奇的景點,嘉德水道橋在尼姆,但搭火車到尼姆之後,卻又得在出火車站後搭公車約四十多分鐘才能到這裡,而一到下午班次變得非常少,我們不僅要卡上去的時間,還得算好回來的最後一班車的時刻,才能免於被卡在尼姆無法回到亞維儂(飯店),因此,在這裡上演了盧貝松的<蘿拉快跑>,不斷跑,不斷跑,在:我一定要看到!跟:一定要回得去!---兩者之間完全任性,雙腳完全毀滅性上工,在這段路途中,由於相當荒僻,我覺得我們像電影<荒野大鏢客>裡的場景,在搭公車的過程中,覺得自己走入公路電影的場景。現在想起來覺得非常難忘,哪來的堅強意志自己都覺得很驚奇。
嘉德水道橋,我們停留了非常短暫的地方,10歐的票價,速速噴去,我會記得自己為了拍到整座橋的全景,又害怕沒辦法搭到回尼姆火車站的"最後一班車",在橋上無視旁邊人群眼光地---"狂奔",拍完幾張照片,又逆光,又要有自己入鏡,好不容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拍完後,再度"狂奔"回去,我跟古說:趕得跟屁一樣。
後來,公車居然慢了近半小時才來,一位同樣在等車的胖青少年跟我們一起等,等太久了,古用英文問他車子幾點來,他用手機打英法翻譯,打完後拿給古看:這班車一向都會遲到很久。
這是我們第二次遇到法國人用英文法文翻譯軟體跟我們對話。
這天很趕,但也特別深刻,與走馬看花還是有很大的差別,畢竟這早存在事前功課深刻的大腦疊層裡,媲美愛因斯坦的大鬧皺褶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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